短暂停留于此

烈火浇愁阅读体

5

不知名品种的自割腿肉

慎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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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 他还没客气完,一回头,就见毕大姐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卷海藻绿的毛线,一边跟他闲聊,一边上下翻飞地织了起来,一条袖子几乎已经成型,把周围气氛烘托得格外温馨。

    宣玑:“……手真巧。”

    毕春生笑得花枝烂颤:“您要吗?我这回线买得多,正好再有一个月该入冬了,您等我给老头打完毛衣,剩下的还够给您打个帽子——喜欢什么样的?”

    “不、不不,不用了,那怎么好意思……”宣玑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那卷环保色的毛线,觉得自己还是在入冬之前离职比较好,连忙岔开话题,“除了今天这种,咱们一般还有什么事?出差多吗?”】

       众人沉默下来,空间顿时安静的有些压抑。杨潮甚至还眼圈一红,随时准备开嚎。

       盛灵渊眯了眯眼,若有所思地转了转手里不知从哪里来的的茶杯。

       毕春生……是第一步棋。

       当时太过于匆忙,对方一步比一步逼得紧,没有多少时间去仔细琢磨其中用意,现在想来,选择毕春生,倒真是……

       纵然是已经领略过一番,也不由得让他感叹长公主的心思之深远。

     【 宣玑问:“那万一有事漏报了,问题不是更严重?”

    “那倒不会,也没那么多事,网上大部分都是这种画风的,”老罗把手机递过来,指着其中一个论坛热门帖给他看,“咱们这真正需要出动外勤的事,基本都是从公安那边转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宣玑定睛一看,只见那帖子题目是“求助:我觉得我儿子不是我儿子了。”

    什么鬼?

    老罗说:“咱们部门啊,就是不求有功、但求无过的地方,以前巩主任在任的时候,天天跟我们强调,说咱是负责平事的,绝对不能找事,干什么都得记着这个原则。”

    宣玑突然觉得自己可能不太胜任这份工作——毕竟,他是根在总局挂了号的搅屎棍,让搅屎棍子来和稀泥,好像有点强人所难。

      肖征:“你既然这么有自知之明,那还去什么后勤部?”

      宣玑默然。

      这谁能想到啊,他本来去后勤部的时候,算盘打得挺好,异控局这儿呢,肯定是有古怪,随便找个地方苟着就行,做什么还要给你卖命啊?不值当。但是谁能想到后勤部画风这么清奇,拔出萝卜带出泥的,一桩桩一件件的赶着趟往你面前凑,不查都不行。

       心累。

     【这话一出口,宣玑脸上的笑容就倏地一敛,撩起眼皮看向老罗。

    他那是一双非典型的凤眼,一笑就弯,因为平时表情太灵动,总好像憋着一碗坏水似的,时常让人误以为是笑眼,这会不说不笑地看过来,才露出真容。他眼皮很薄,微微上翘的眼尾悬着一颗不明显的小痣,脸色一沉,就飞起一层说不出的妖异。

    老罗后脊梁骨上倏地冒起一层寒意,没等他反应过来,就见那宣主任又吊儿郎当地往后一仰,冲他挤了挤眼,方才那种刀锋似的妖气荡然无存,仿佛一切只是他的错觉。

    宣玑大大咧咧地用拇指戳了戳自己的胸:“哥,您看我哪不普通?当个偶像派够不够?”

       王泽跟从来没见过宣玑似的,凑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几遍:“哟,真没看出来,原来您凭着一张脸就能混口饭吃,见识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宣玑呵呵:“那可不是,我还凭着这张脸找着了对象,你有吗?”

       王泽:……

       过分。

     【 这是个很熟悉的梦,他们一族,历任族长接过那枚圣火戒指后,都会时不常地梦见这个场景: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楼,木梁结构,可能是个驿站之类的地方,房间不大,隐约能听见楼下喧嚣的人声。

    一个人背对着他,斜倚在窗边,正朝窗外望。

    十年来,宣玑一直对着这个背影,从没见过正脸,一旦试图靠近,他就会立刻惊醒——不过后来他查了查,发现自己不是个例,祖宗们也都没见过这人转身,于是很快又放平了心态。

    “兄弟,戒面碎了你知道吗?”宣玑说,“对你有影响吗?”

    背影跟平常一样,一动不动的,像个静物。

    在这个梦里,不管宣玑说什么,都仿佛只是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“好吧,应该是没什么影响。我还一直以为你可能是戒灵什么的,看来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到这,忽然住了嘴——窗前的人腰间斜插着一把佩剑,剑柄上阴刻着复杂的纹路,中间簇拥着一个图案,正好是赤渊那八棵变异树的位置连在一起的图形!

    难怪他看见那张地图的瞬间就觉得眼熟!

    这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就在这时,窗口忽然吹来一阵小风,宣玑睁大了眼睛,这是梦里从来没有过的。

    只见微风掠起窗口那人的衣角,那十年来一直仿佛雕像的男人忽然活过来了似的,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。

    然后他竟然动了,缓缓地转过了身——

       “啧啧啧……”众人起哄,“这算什么意思?梦中人变梦中情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 宣玑难得窘迫。

         这书怎么什么都往上写!

         盛灵渊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:“小鸡……莫非那时就心悦于我?”

         恭喜您获得一只炸毛玑!

       “才没有!”

       【如果对方说了什么不合常理的事,比如有一个断了腿的女主播回忆:“当时好像有大蟒蛇追着我们跑,长得特别诡异,是土色的,就像那个……那个树根,吓死我了!”

    毕大姐就睁眼说瞎话地纠正:“那是地震,你看见的应该是原来缠在大树上的藤,大树震倒了,树藤就给甩出来了,景区里哪来的大蟒蛇?”

    “不是呀,肯定不是甩出来的树藤,我记得它速度特别快,而且……”

    毕大姐盯着她的眼睛,心平气和地重复道:“就是树藤。”

    宣玑眼看着女主播的表情越来越迟疑,语气越来越不确定,她俩这样来回反复两三遍以后,女主播自然而然地接受了毕大姐的说法,再问,她就像失忆了一样,不会再提起“树根”、“蟒蛇”了。

       平倩如惆怅地往嘴里塞了颗巧克力:“看看人家的特能,牛逼哄哄,再看看自己的,唉。”

       阿洛津听见了,勉强摆出一个慈爱的微笑,说:“你……也厉害。”

       怎么不厉害呢,那可是巫人族的血脉啊。

       哪怕再少,她也是巫人族。

       传承不死。

      【那人坐在塑料椅子上,背对着半掩的门,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墙上的电视看广告。

    他的腰背笔挺但放松,坐姿像是受过专门体态训练的,光一个背影,就有说不出的赏心悦目。

    而最引人注目的,是他的一头长发。那长发过了腰,浓密丰盈,在水汽这么重的地方,既不塌,也不毛躁,随便拿根绳在后颈一束,居然有小孩手臂那么粗,完美得像假发。

      “羡慕。”

      “我也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盛灵渊噎了一下:“你们的关注点这么……”

      “不,陛下,你不懂,”王泽抹了把泪,“当代年轻人,最重要的健康问题,是秃顶。”




我没了

网课杀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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