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暂停留于此

烈火浇愁阅读体

6

不知名品种的自割腿肉

慎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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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玑手里甩出去的是他在飞机上玩的钢镚,一把硬币流星一般掠过,那长发男子却只是轻轻一歪头,让过了一枚擦着他头发削过去的钢g,几根被削断的碎发被卷了出去,随后,只见他不慌不忙地抬起手,那些照着他后脑勺砸的钢镚就像遇到了吸铁石,强行变轨,转了个大弯,被吸到了他手边。

    他眼睛仍盯着电视,稳稳当当地坐着,轻飘飘地弹了几下手指,那手指苍白如玉,质地也仿佛是石头,与硬币撞出了清脆的金石声。

    几枚硬币顺着他的力道荡开,“夺夺”地嵌进了墙壁和房顶上,墙灰“扑簌簌”地落下。

     “咦……”谷月汐拉长了声音,“为什么一见面就是打架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她本来在脑子里脑补了半天,本来按照小说的套路,这个时候两个人应该王八对绿豆看对眼了,然后这样那样一番,发现原来是熟人什么的,结果这倒好,直接打起来了,这是什么追妻火葬场的名场面哦 ……

       宣玑本来在摆弄他家陛下的一头长发,闻言好笑的翻了个白眼:“不然呢?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吗?你要认清事实啊小丫头,这位陛下,当时可是个不安定分子啊。”

      ???那你们后来是怎么搅在一起的?

       谷月汐,陷入了深深的迷惑。

       不是很懂你们基佬,嘤。

     【 宣玑方才一走进这层楼的楼道,就觉得这里尤其阴冷潮湿,潮气中还夹着腥甜和腐烂的气息,直往人骨头缝里钻,就像是贪婪地垂涎着活物的生命力。还有那张枯叶伪装的假身/份证,碰到他手的瞬间,宣玑就感觉一股阴森的恶意渗了进来,还没等他判断出那是什么,身体已经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,直接烧了它——上次被他一碰就着火的,是一座用一千个人头盖骨粉搭建的骨塔。

       宣玑一时无言。

       他的陛下,生前便是个人人喊打的家伙,死了也不得安生,被人从地狱里扯出来,非要再过一遍这人间。

      也许从某种角度而言,他必须要感谢盛灵渊的母亲,是她把盛灵渊从地狱带回来,但也是她,造就了盛灵渊惨不忍睹的一生。

      宣玑一想到这些年盛灵渊受的苦,就忍不住想把她暴打一顿。

      【 而在宣玑靠近的瞬间,那长发男子身上的衣服就开始露出原型——从袖口开始,飞快地变回树叶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宣玑也看清了对方的脸。

    他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,手里的动作不由得迟疑了,那长发男子直接伸手捏住了他的剑身,猛地一掀,把他掀开了两三米,后背撞到了墙上。

    长发男人一低头,伸手一拂,已经露出半截小臂的衣服就又恢复了原状——那衣服样式显然也是照着隔壁那几位抄的,只是略微换了换颜色。

    接着,他用一种很奇怪的腔调开了口:“惭愧,衣不遮体,得罪。”

    这人顾盼间神采飞扬,长着一双天生的“情人眼”,看什么都显得温润多情,正是宣玑在梦里惊鸿一瞥的那张脸!】

       谷月汐:“哇喔。”

       王泽:“啧啧啧。”

     “这就是神仙打架吗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【家属休息室空间不大,那男人可能是发现离他太近有裸/奔的危险,于是躲开宣玑两米远,姿态很松弛地靠在了墙上:“小妖,你血脉纯正,家学渊源,混在人堆里干什么?”

    两人一坐一站,那长发男人说话时就得略微低头,几缕散落下来的长发垂在肩上,他的声音和缓又温柔,居高临下地看过来,几乎还有点宠爱意味似的。

    “几个意思?”宣玑叼起他的电子烟,警惕地想,“现在这些魔头风气这么败坏,上来就色/诱?”】

       盛灵渊一时无言。

       老实说,这不过是他常用来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罢了,这东西用的久了,几乎刻在了骨子里,哪怕忘了自己是谁,一开口还是这种貌似真心实意的语调。

       人皇陛下惯会拿捏人心,自然是不大可能说出实话,只是端着那副温柔的面具看着宣玑炸毛。

       他有点忧愁地想:“怎么还这么好骗?”

      都过去这么些年了,世界早已翻天覆地物是人非,只有他的彤,依稀还像当年那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剑灵。

    【这人往那一站,一身温润如玉的气度,叫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好感。

    “刚睁眼、没醒盹,灌了一耳朵鸟语,一句没听懂。自己刚从棺材里爬出来,衣服还都是树叶现编的草裙,就出手捞人,这是什么人间活雷锋?”宣玑心说,“我他妈真信了。”
  】

       宣玑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随随便便地把人家的心里想法爆出来,就有点太过分了。

       他心惊胆战的瞄了一眼盛灵渊,陛下这会儿回忆滤镜还没来得及摘下来,十分大度地无视了这番腹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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